方棠哇一声,“你就在那里学的画画?”
陶娇点点头,惋惜地说:“归国教授,水平很高,人可好了。可惜,才教我几个月就去世了。”
这么多守卫啊?雷珊不动声色地瞥出去。一位位守卫钉子似的立在街角,巡逻的也很多,短短一趟路程已经遇到两队了。
称得上严防死守,固若金汤。
七年之前的老胡是潜进内城,还是硬闯进去?八成是前者,他没多少帮手,想到这里雷珊有点难过。
车子在一栋不起眼的两层小楼停下来,司机打开车门,三人嘻嘻哈哈下车。随行的依然是孟岚,笑眯眯跟在后面。
陶娇挽起两人手臂,热情地指着两百米外一座戒备森严的小楼:“那是指挥部,听说过吧?”
秦鼎中枢嘛,简直如雷贯耳。
背过无数遍的地图和眼前景物慢慢重合,雷珊打量着小楼外围荷枪实弹的一队卫士,小声感慨:“换成北京的话,我们现在就是在天按门了?”
陶娇大笑,拢拢黑发,“走,好冷啊,先进去暖和暖和。”
果然温暖如春,刚进楼门雷珊就解开围巾,帽子也戴不住了。
“暖气啊。”方棠羡慕地看着环绕客厅墙壁的水管,“果然高级。”
入冬以来大雪不断,一天冷过一天,房间犹如冰窖,她和雷珊不得不点炭盆取暖,棉被也多领一床。
大概想到这个,陶娇嗯一声,并没接话,带着两人把外衣挂在衣架就直奔楼梯:“我住上面。”
前世七年今生四年,雷珊到过的地方不算少了,依然为主人的住处感慨:
水晶吊灯随着光线流动,深红天鹅绒窗帘垂着金色流苏,壁纸绘着藤蔓花纹,草绿缎面的沙发看上去非常柔软,鲜花绿草随处可见,仿佛一座小小宫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