喏,方棠又凑过来,“不许太快同居,得好好考验考验,否则男人才不珍惜”,雷珊认为很有道理。
换下西装婚纱的新婚夫妻回来了(婚纱来自家居城),按流程应该给宾客敬酒;可惜史萧然太兴奋了,嚷着“兄弟第一次结婚”巴拉巴拉,很快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,被扶到旁边休息,一转眼就滑到桌子底下打呼噜,雷珊彻底服了。
谁也不好意思整新娘,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到酒席:香喷喷的韭菜鸡蛋鲜虾饺子上桌了。
咬一口,里面还有蘑菇,韭菜也是新摘的。
隔着红毯,雷珊能看到章延广那桌也端上一小盆饺子,热腾腾冒着白气。众人七手八脚开抢,他也盛了几个,忙不迭塞进嘴里。
和几位女生和面擀皮剁馅一上午的雷珊心满意足。
饺子不常包,于是大家早早散席,替换正在值班的同伴,新郎官就直接抬进洞房了--肯定不能洞房了。
黎昊晨却是例外,换件衣裳漱漱口就喊王心树:“大树,跟我走。”
酒驾!放到和平时期直接拘起来!雷珊伸出一根手指吓唬他:“你行不行啊?”
黎昊晨拨拨头发,表示扛得住:“这点酒刚哪儿到哪儿?我跟她们约下午三点,杏石口等着我呢。”
几个小时之后,雷珊见到分别已久的谭敏母女。
和荆州那次相同,谭敏梳着马尾,蓝衣裳牛仔裤、登山鞋,周身干净利索,化了淡妆,很容易给人好感。她牵着个五、六岁的红衣裳小女孩,个子不高,瓜子脸大眼睛,长得很像她,一看就是母女。
“我女儿,诗诗。”谭敏先自我介绍,又招呼前来迎接的队员们,“诗诗,快叫叔叔阿姨啊?”
小女孩东瞧西看,一个人也不认识,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,抱紧妈妈不放。
谭敏不好意思地解释:“她胆小,熟了就好了。”
以前她也是这样子嘛。雷珊蹲得和她一样高,从衣袋掏出一小袋新摘的葡萄:“诗诗,我姓雷,你叫我雷阿姨,我就给你这个,好不好?”
诗诗目光在她和紫葡萄之间徘徊,想了又想依旧扑回谭敏怀里,仿佛雷珊是个坏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