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先生劝不住,师傅也走了,七年之前我被丧尸咬死,以后也说不准。只有黎日日,道士说他这辈子能活到88岁
一只大手牢牢按着她头顶,力道有点重,黎昊晨很有点恼火。“王小册,你有劲没劲?天天唠叨个没完,d能有啥事?”昨天他还郑重其事地说什么“泄露天机肯定有鬼”,此时不认账了,唾沫星子四溅:“我就问你能有啥事?你现在跟钢铁侠似的,红眼病都躲你远远的,是不是?多大岁数你刚,小孩儿似的,动不动就,就埋起来~”
他细着嗓子学她说话,“让你天天跟豌豆混,写个灵异小说还得去鬼屋找灵感,幸亏没去太平间”
那是去年暑假的事,黎昊晨从北京回来聚餐,席间听两个女生诉说鬼屋惊魂,听的一愣一愣的。
雷珊瞪他一眼,见他突然直着脖子“后面”,立刻右手撑地往前疾冲,左手拔出廓尔客军刀,身后却什么动静也没有,狠狠给他两拳。
黎昊晨捂着肩膀直“哎呦”,“行行行,王小册,没事儿教我两招,就这么说定了。”
“这还用你说?”雷珊板着脸挥挥拳头,伤感情绪不知不觉淡了,“就你这两下子,出门就挂了。过来。”
与其说地窖,还不如说地下室:入口被几只箱子遮掩着,相当隐蔽。“以前是老房子,一直没封上。”雷珊示意他推开箱子,自己拽开木板,揭开铺在上面的雨衣。
依然是纸箱子,并不算重,黎昊晨随便拽上一只写着“止血”的打开,顿时“我去”一声:药盒用皮筋捆着,十只一捆整整齐齐,都是各类外科和口服止血药,云南白药也在;“发热”“镇痛”“麻醉”“心脏”“精神病”“眼睛”等等应有尽有,仿佛进入药房。
“这个,黎日日。”雷珊指指写着“抗生素”的箱子,“注意点 ,还有这个。”
咖啡色小瓶子,黎昊晨想了想,“吗啡?怎么开出来的?”
雷珊随口编故事:“豌豆托人呗,牛吧?”
“牛b,咱们发了。”黎昊晨在阴暗矮小的地下室走来走去,“现在这年头,可值钱了。”
雷珊伸出两根手指:“保密,谁都不能说。万一哪天~清宁待不下去了,凭着这些也能找到落脚的地方。”
黎昊晨吐了口气,把一只药箱搬回原处,“王小册,你今天~算了,天机不可泄露,你听我的,别瞎琢磨。”
离开的时候,雷珊把钥匙分他一套,黎昊晨小心地挂在皮带扣,一抬头立刻拔刀:远处两只丧尸摇摇摆摆闲逛,被关院门声音吸引了,红眼睛齐齐望着这边。
“我左你右。”雷珊利索地双手拔刀,不慌不忙伏低身体,身畔黎昊晨则紧张多了,神经质地念叨什么“过来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