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就是看不见东西么,难不成还用苦苦的药骗我是糖果子吃?我又不怕吃药……
见他这样认真思考起来,岳沉潭无声叹了口气,看来要让他承认为别人着想,不愿让自己担心添麻烦什么的,是不可能的了。
他抬起手,凑到古逍的近处,指尖碰在他的颈侧,蜻蜓点水似的一下,正好落在那一枚‘胎记’的旁边,再偏半寸,便会正好落在上面,
“好奇么?”
想知道自己有什么可欺负的,如何欺负最是有趣,为何应当防备着被人欺负了去么?
古逍愣了一下,隐约觉得这时候似乎不应该点头承认,直觉来得莫名其妙,认真去想,又想不通为什么。
讲道理,在崖底的时候,这个岳沉潭也没这么难懂啊。
岳沉潭站起身来,手指离开他的颈侧,犹豫了一下,到底是没有过早触碰那个印记。眼前的人,一副茫然无所觉察的模样,分明是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状态,却偏偏对自己没有丁点防备之心。
一种全然地信任,像是将最柔软的肚皮和脖颈都袒露出来,收起所有尖牙和利爪的兽类。
他不明白这种完全的放心是从何处而来,毕竟眼前的人究竟可以有多狠,自己是知道的,所以这绝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傻气蠢气,而是真的信自己。
若是古逍坦诚的说,隐瞒眼疾是为了防备,是因为行走在各处的修者都应当懂得把弱点藏起来,也许就不会引得岳沉潭多想乱猜。
好奇吗?是真的有点好奇的。自从知道了岳沉潭是‘主角’开始,他就对这个人有了不自觉的好奇,透过神书琢磨他的个性为人还不够,相处之中还要忍不住地关注,要故意在人眼前做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