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沉潭动了动手,指缝打开,逐渐漏进来一些并不刺目光亮,“感觉好些了吗?”
——竟是他的手!
古逍一惊,忽然眨了眨眼,睫毛蹭到了岳沉潭的掌心。这家伙,原来是在用手掌为他挡光?怕他突然见光会不适应?
深吸一口气,古逍连忙收手,慌忙点头往后躲——然后就身体后倾,直接靠在了身后的岳沉潭怀里,后脑壳正好枕在肚皮上。
这人——!
就连想要躲开的手,也被刚才挡在眼前的手掌捉住了,力道不轻不重的,却是慌乱之下不认真用力就不能挣开的程度。
“别动。”
耳边传来一声低喃,伴随而来的是凑到近处的呼吸,有点痒的拂过脸颊和耳垂。
呼出的气分明是没有那么热的,却把原本冰冷的肌肤都给吹烫了,当真是狡猾至极,无耻至极。
岳沉潭从他身后侧方俯身下来,凑到了近处,观察他眼睛的恢复情况,似乎是想以此来作为依据,判断下一次该如何用药,用药多少。
可惜病患似乎并不配合,他越是想看清楚,那双眼睛就越是低垂躲闪,也不知是在藏什么,让人生疑,又叫人好奇。
古逍屏住了呼吸,能感觉到近处的呼吸和视线,被压力弄得不敢大口喘气,紧张得很,怕对方突然做出什么惊人之举,又怕自己眼睛的状况真的被看透。
结果,过了许久,那岳沉潭竟然闷声笑了一下,轻易放过了他,
“……果然是很长的睫毛,怪不得能将人掌心弄得那么痒。”
古逍几乎是急火攻心,一脑袋乱毛都要炸开了,眉毛一拧,“你……!?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