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掌门的眸子一沉，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，他为师为父，一边教导他修行，一边有照顾他生命，自是对他十分了解，也只有初次见面的时候，他见到过这孩子将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起来，丝毫不敢直视自己。

而现在的顾清水，让他失望至极。

纪掌门袖下的拳头轻轻捏了捏，随即冷声道：“把你的头抬起来。”

闻言，顾清水的身子轻轻一颤。

今日他犯下了滔天大错，他自是知道自己已经给掌门师尊召来了麻烦，但是他不敢面对，不敢相信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做出来的，这一切，仿佛都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啊……

可是他不想看到陆合欢受苦，他宁可自己受苦，对于她的感情，说不清也道不明，他只能换一种环境来想，若是他们能够自由自在，不受任何约束，想来现在应当是一对快活的双修道侣了吧……

“没有听见本座说的什么吗？”见顾清水的头迟迟不抬起来，纪掌门的语气中罕见地多了一丝怒意。

闻言，顾清水的眸光动了动，随即连忙抬起了头来，看向了纪掌门道：“师尊，我……”

“跪下！”纪掌门突然之间厉声呵斥他道，那张脸上虽然没有太多的怒意，但是眼睛中的怒火却让人心中一颤。

顾清水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纪掌门，双腿不由一软，“咚”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。

陆合欢看着顾清水此时的模样，眉头紧紧地皱了皱，眸底闪过了一丝嫌恶。

纪掌门的眸子微微垂着，看着这个自己灌注了所有的心血才培养出来的大弟子，心中满是凄凉。

“你可知道自己做错了？”纪掌门冷声说道。

顾清水微微愣了愣，沉默了良久之后说道：“弟子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