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不好，我来晚了，我应该早点来陪你的，是我不好对不起……”韩焰的声音在她耳边温热又缱绻，他觉得心都要碎了。

秦晓珍的葬礼就在两天后，葬礼上，唐凌端端正正地朝着她的遗像磕了三个响头，感谢她带大了自己的弟弟。

秦晓珍的葬礼很简单，她只是小说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而已，当天韩焰也一身黑衣，安安静静地排着队，手里拿着一朵小小的白菊。

献完花以后，他的目光在不断探寻，最后落到到唐凌的身上，他久久地凝睇着她，希望对上她的视线，但是她没有再抬头看他。

唐凌打算把唐奕接到她的别墅里去住，唐皓昀经常出差，本身平时也都是秦晓珍在照顾唐奕的起居。

“唐奕，你振作一点，你还有你姐呢，你看你平时的顽皮劲都上哪去了？”唐凌看了看旁边后车座上的唐奕。

哪怕是平时带些戾气乖张也好啊。

唐奕长得很帅气，脸上还有未脱的稚气，脸庞白皙，薄唇紧紧把眠着，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，他茫然地望着窗外，眼里却很空洞。

“凡所有相，皆为虚妄。”他的唇轻轻地动了动，声音有一点飘乎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唐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
“……”唐奕没有再回答，他轻轻地托着下巴，眼底仿佛是川流不息的流光倒影。

“少爷，我看唐奕少爷的精神有些不太对劲啊？”下车的时候，惜墨在唐凌旁边说了一句。

“你才不对劲呢？！只是他现在很伤心而已，会慢慢好起来的……”唐凌这几天就在唐家老宅呆着，直到把秦晓珍的丧事处理完，也没有再回韩焰那里。

会慢慢好起来的，韩焰在耳边温热的尾音还在耳边回响，这几天的怦然心动、世事无常都像是一场梦。

唐凌洗了个澡，坐在沙发上，她伸了伸手，青萱玉镯在她的手腕上闪着点点流光，经过几天休息以后，她的灵力已经恢复，腿上的伤也完全好了。

“唐凌，这几天你跑哪去啦？！还要我帮你把玄冰手串拿过来，这不我一接到你的信息我就过来了，发生什么事了？”林艳尘进了屋子，把玄冰手串放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