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葱弯腰重重一拜,说道:“必定竭吾所能,不负将军所托。”

李牧并非一人独身而去,而是带了五万精兵和副将司马尚赶往邯郸,以免发生什么不测。

去往的一路上,李牧不断地在心里谋划见到赵王之后,要如何表明忠心,尽快获得赵王信任,好重新再赶往井陉抵抗秦军。

可他没有想到的是,刚一入宫面见王上,赵王偃就毫不犹豫的罢免了他和副将的全部兵权和官职!

李牧跪在地上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一时间又悲又愤,高声喊道:“牧自认忠心耿耿,王上莫要听信秦国谣言!”

话音未落,赵王已经不耐的远走离开,去往大殿召见三公九卿,好商量接下来的应敌之策,只有声音遥遥传来。

“李牧,念你也曾立下大功,便不追究你通敌之罪了,速速离开邯郸。”

赵王身旁,相国郭开惋惜一笑,然后从袖中缓缓抽出纸张,甩在了李牧的面前。

“李牧将军同朝为官多年,我竟未曾想到你竟然私下与秦王相约,意图拥护公子赵嘉,好使代地独立为国!”郭开叹着气说道:“先王和王上给予你的恩德,难道你全都忘了!”

李牧先是满脸错愕,紧接着心中大恸。

颤抖着手指捡起地上的信件,看着上面的秦王印鉴,李牧对郭开破口大骂,言他才是那个通敌叛国之人。

郭开淡然一笑,丝毫不以为意,对左右吩咐道:“李牧将军失礼了,还不将其拖走。”

离开赵国王宫的那一刻,李牧扬头向天看去。

天边尽头,沉沉叠叠的阴云压抑在群山的山峰之上,如同吞人而是的野兽终于睁开了大口,山峰之下,邯郸城内的百姓还在庸碌而活,浑然不知大难将倾。

李牧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忍不住扶住了一旁的宫墙。

司马尚连忙伸手扶住了他,低声问道:“将军,现在应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