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的口气不是询问,而是陈述。

纤瘦少女头被按压在地上,因为发髻散开,漆黑的长发遮挡住大半面容,只听见怯懦的两个字回答。

“非也。”明夷小声说道。

李牧又问了几句,明夷全部都含糊带过,低头垂目之间一派胆怯,甚至连说的话都听不清。

明夷身后的一个青年顿时不耐烦了,开口说道“父亲何必继续审问,浪费时间,交予我带下去动刑,不出三日,就让这女子全部招认所知之事。”

“大兄说的极是。”另一个青年赞同道。

两个人说完后就站在那里蠢蠢欲动,只等着上首的父亲一点头,便将这年幼的细作压下去拷问。

左车尚未脱离危险,他们实在不想为了一个细作谍人耽搁时间。

李牧看着前方跪下的年幼少女,见她如此含糊其辞,不肯多说半句,皱皱眉头沉思片刻,便开口想让人拖她下去。

今日事情太多,不必再为一个小小细作继续耽搁。

“且慢。”

就在李牧开口的前一秒,跪在下方的细作终于开口说话了。

“今日之事全是误会,李牧将军何不听我为自己辩解两句。”衣衫单薄的男装少女颤抖着声音说道“我不过是误以为那个木箱装满药物,所以想要拿去给友人,缘何就被压至跪下审问?李牧将军所秦之谍人,当真与我毫无关联。”

话说到最后,已经带了哭腔。

身后的青年嗤笑一声,不以为意的问道“这等狡辩之词我听的多了。”

明夷顶着压力想要挺直脊背,却又被身后踢来的一股重力重新磕回地毯上,立马受到惊吓般流下两行清泪,一抬袖子抽噎两声。

同时借着这擦眼泪的短短几妙时间,心里面飞快思索今日之事该怎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