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发没他的软，也没他的长，但手指穿插其间时，却让人心里发软。祈染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，他只觉得堵得慌。

小白花穿着他的上衣，又穿着过短的睡裤，肌肉把不合身的上衣撑得满满的，睡裤是宽松款的硬是给他穿成紧身，不至于撑满，但是某个地方非常突出。坐在沙发上，跟小学生似的。察觉研究对象的情绪，他小心翼翼地问：“你不开心吗？”

祈染脸色变了。

小白花又说：“我已经买到牛奶了。”

祈染的脸色算不上好看。

这只蠢狗，追人的方式很笨，说话的方式也很笨。因为他说一句话，大雨天的笨笨地跑出去卖牛奶。回来的时候可算聪明了一回，捏准了他的死穴，说出那两句话。

但还是蠢。祈染觉得烦闷，同时心里还有点酸涩。

他低头，手里的这只小狗立刻忐忑地回望，生怕惹他不高兴了。

湿漉漉的蜜瞳纯情又无辜。

又来了。祈染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，冷着脸地用毛巾把他的脸盖住。

许昱：“……”

沉默地帮主角攻吹干头发，祈染关掉吹风筒，没有说话。

“我是不是做错了？”主角攻扯着他的衣服，声音紧张又委屈。

他是装的，是故意的，不要理他不要理他。祈染冷酷无情地拿着吹风筒想要放到桌面上放好。

结果又被扯住。

许昱垂眸，手上拿着杯热牛奶，“牛奶，你还没有喝。”

祈染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