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蕴还振振有词:“法器能用就行,要什么美观?美观能提高它的威力吗?不能,所以说,怎么能为了让法器好看一点,而折损它的威力降低它的品级呢?”

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,所以一众元婴修士们虽然心有不甘,还是接受了,并且自发在心理安慰自己,丑是丑了点,好歹是一件法宝。要好看的法器哪里没有?能有一件法宝就很不错了。

同时也暗暗心里可惜,果然这么年轻就能百分之百炼制出法宝并不是没有缺陷的,只不过这个小缺陷让人还能接受就是了。

于是他们便将新得到的法宝压箱底,在心里暗暗决定,不到万不得已,绝对不拿出来丢人现眼。

就在秦蕴如火如荼的给一众修士炼制法宝的时候。

玄剑门落脚的院子里,莫衡的房门突然被推开,房间里原来正情意绵绵的两人蓦地回头,惊愕的异口同声道:“师父!您怎么来了?!”

来人正是许松。

许松阴沉着脸走进来,冷声质问道:“沐寒霄和秦蕴是怎么一回事?沐寒霄根本就没有失忆?他和秦蕴在下界早就搅和在一起了?秦君悦和秦君睿是他们两人的亲生儿子?那两个孩子现在在哪里?”

莫衡和许娇娇瞬间噤声了,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担忧。

许娇娇想要为沐寒霄和秦蕴说句话,才对上许松阴鸷的眼神,立即被吓得缩了缩脖子,不敢说话了。

莫衡挡在许娇娇面前诚恳的道:“师父,我想过了,师弟他是真的不喜欢我,和秦蕴也是两情相悦。我已经完全没有希望,也强求不来,只怕最后反而会和师弟反目成仇。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有了不能辜负的人。”说着看向旁边的许娇娇,和她十指相扣。

许娇娇脸上一红,回望的目光中隐隐有泪光闪烁,情义无限。

这两人情意绵绵,可气坏了许松。

许松气不打一出来,怒道:“愚蠢!无知!”说着看向莫衡,“优柔寡断,不成大器!”又看向许娇娇,眼神更犀利了:“儿女情长,妇人之仁!”

“衡儿,原以为你一直爱沐寒霄,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情谊非同一般,必然能和他结成道侣,到时候沐容回来就算有心要报仇也须得顾忌你和莫寒霄。许娇娇,你胡搅蛮缠不识大局也算了,沐寒霄对你非同一般,你又口口声声倾心于他,本座原来还想着,若衡儿不能成功,你能成功也无妨,没想到你从头到尾就是个搅局的!师门不幸!”

莫衡和许娇娇被骂得脸色煞白,许娇娇脸色尤为难看,这还是许松头一次这么毫不留情面的斥骂她。

她咬了咬牙,含着泪不忿的道:“这本来就是师父你有错在先。好在沐师叔和师兄没出什么事。可即使如此,师兄也一直都念着您和宗门这些年对他的情谊。想来沐师叔也是如此,否则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让师兄留在玄剑门等他回来。师父若是好好照顾师兄,将功赎罪,师兄也会为师父说好话,沐师叔肯定不会再计较师父以前的过失。”

“天真!”许松冷笑,“你们都知道本座和沐容师徒的过节,那样的仇恨岂是一句轻飘飘的过往情谊可以一笔带过的?”

莫衡惊愕抬头:“过节?仇恨?所以沐师叔和师弟的突然失踪都是师父您做的?”

许松和许娇娇的被问的哽住了,差点忘了,在场中就莫衡不知道这件事。

许松深深的看了许娇娇一眼,想不到许娇娇竟然没有将他所做的事情告诉莫衡。

莫衡看看师父,又看看许娇娇,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。

许娇娇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。

许松负手转身,转移话题道:“这已经不重要了,让你们其中之一和沐寒霄结为道侣,并不仅仅是为了让沐容投鼠忌器,化解沐寒霄的仇恨,也是为了咱们玄剑门着想。也只有和他们师徒关系紧密,才能让他们到了上界之后,依然不忘回头反哺咱们玄剑门。”

许娇娇简直要被许松的厚脸皮给气笑了。说起来沐容师徒完全不欠许松和玄剑门什么,相反,沐容为选手们提供的丹药,名声和人脉却是许松和玄剑门远远无法报答的。

如今又因为秦蕴的关系,让丹鼎门的烈云子师徒对玄剑门另眼相看,也是他们欠玄剑门的,真不知道许松哪来那么大的脸,用出“反哺”这个词。

许娇娇愤怒的想要和他理论,被莫衡强行拉到身后,用眼神制止了。

他微微的摇头,眼里全是担忧。

许娇娇顿时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,是了,她虽然是许松的真传弟子,但真要说起来,她能成为许松的真传弟子全都是沾了莫衡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