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牧旬不为所动,韩郁辛提议,“要不然,我穿透明雨衣给你看?”
牧旬有点心动。他衡量片刻,松开了手,算作答应了。
韩郁辛忍不住笑出声,“想看就直说,你想看什么都可以。”
看我多敞亮,再看看你。他眼神示意,试图要回错失的福利。
牧旬别开眼,转移话题:“你不困吗?”
“我很清醒,想跟你多说说话。免得待会做噩梦,然后拉着我再来一次。”韩郁辛略微调侃道。
牧旬知道,韩郁辛这样就是想逗自己开心。之前的态度过于奇怪,大概让对方担心了。“我没事了。”
韩郁辛应着,继续比划牧旬的手指,衡量其大小。
“你想听吗?关于那个梦。”牧旬问。
“可以吗?”韩郁辛动作顿住,面露期待。
见韩郁辛望着自己,一副聆听者的架势,牧旬手指勾了勾,还是说:“嗯……我梦见现在经历的这些都是假的,实际上,我是个因为车祸断了腿、无法行走的碌碌无为的普通人。我没有你,没有老师,没有那些朋友,一个人都没有。整日为生活蹉跎,因为不甘心死撑着,却不晓今日,不知未来。”
牧旬用很平淡的语调,说着这段话。见韩郁辛眉头微蹙,一脸心疼,他有些好笑,“别想太多,只是个梦罢了。”
“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?”韩郁辛问。
牧旬思索着,“那个酒楼?薛茗烨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