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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沉的嗓音透过木头传了出来,听起来情绪很正常。

蔡绪宁松了口气,他就说嘛,现在也没啥触及刘秀底线的事情,就算是拷问张孝昌,也必然是有缘由的。

“那我进去了?”

蔡绪宁应了声,推门而入。

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,门被关上了,外头的徐广英曹岩护卫之流的却是一个都没敢跟上去。那商队里头的人好奇地说道:“你们就让他孤身一人进去?”

显然他们刚才听到了门外的喧哗,还以为是出了何事一路跟来,却让耳朵饱受了一顿惨叫的折腾,这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
徐广英叹息:“那位是我们主公的兄弟,关系自然不同。”

没瞧着在敲门的时候,主公淡定地反问是否是阿绪……实际上除了蔡绪宁,也没谁敢在这当口进去。

而门内,其实没他们猜想的那般血肉模糊,悲惨可怖。

蔡绪宁看着瘫在地上鼻涕横流的张孝昌,绕过他走到坐在坐具上的刘秀:“怎突然想拷问他了?不是说要等他露出马脚再说?”

他们这二人说起的小话,就是外界所不知道的了。

刘秀本就不喜张孝昌,却任由着他跟随在徐长平身旁进进出出,总该是有些原因的。

蔡绪宁靠着白名确实留下了不少正经人,但是也有漏网之鱼。

张孝昌就是这么一条被漏的鱼。

刘秀慢悠悠地说道:“我都没对他动手。”

蔡绪宁看着张孝昌那四肢俱全的模样,也确实看不出来刘秀哪里动手了。

他笑着说道:“你到底对徐广英他们几个作甚了?一个两个都这么怕你……”他仔细端详着刘秀的俊脸,感叹着摇头,“这么俊一张脸摆在面前,不好好欣赏就算了,居然还避如蛇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