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通讯员不再说话,直接切断连接。
这还是艾鹿第一次被基地切断通讯,她不满地撇了撇嘴,背上物资离开。
回塔吊的路上,艾鹿经过一家汽修厂。
汽修厂锈迹斑斑的大铁门敞开着,里面的感染者不多,三三两两地站在院子里发呆。
但艾鹿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,而是被院子里堆着的一整排黑色圆圈吸引。
她回忆了一下曾经学到的知识,确定这就是轮胎。
这些轮胎看着又新又结实,一点都不像露天放了几十年的样子。
艾鹿的眼睛顿时亮了,她瞬间想到几种方案:可以填上海绵垫做椅子,可以套上麻绳给孩子们做秋千,还可以改造成花盆种点蔬菜、大葱啥的。
她越想越觉得这是一堆宝贝,不拿不行。于是当机立断放下物资,翻身跳下屋顶。
刚一落地,艾鹿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,她停下前往汽修厂的脚步,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小巷。
隔离区内已经开始降温,一阵冷风从小巷口刮来,裹挟着几片残破的落叶,隐约有压抑的哭声飘来。
“谁在哭?”她皱紧眉头,拔出匕首,猫下腰,向巷口靠过去。
从外看这个小巷没有任何特殊之处,掉漆的墙壁上满是血迹,巷角的垃圾桶中燃着火焰,散发出混合着胶臭和腐臭的特殊气味。
巷子里空荡荡的,别说人了,连个感染者都没有。
侧耳细听,一丝声音没有,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