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走廊的尽头就是勉强悬挂着治疗室门牌的房间了,柏妮丝用骨刃破开大门,一转头便看到了那个被困在玻璃缸里的白裙少女。

此时的水深高度已经超过了少女的额头,可她却没有任何地挣扎,只软绵绵地任由手上的镣铐将她吊在水中,肤色苍白,双眼紧闭着,像是已经死了。

淡绿的魔力光辉从柏妮丝手中生长起来,积蓄在玻璃缸中的水立刻开始自动旋聚着,将少女迅速托出水面,再由魔力牵引着缓缓落在地上。

大片绿光挥洒开,将少女完全包裹进去,也让她从一开始的死气沉沉开始逐渐有了活过来的迹象。

在一连呛出许多积水后,她原本毫无血色的脸孔逐渐因为用力咳嗽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绯红,浑身都在颤抖抽搐着试图大口呼吸,连睁眼这样微小的动作都做得极为痛苦。

恍惚间,她看到自己身旁似乎有个人影。

一个穿着像是洁白婚纱一样华丽优美的长裙,有着一头垂长黑发和明亮浅绿色眼睛的漂亮女人。

她蠕动着嘴唇,眼睛涣散无光地看着柏妮丝,迟钝的思维不足以支撑她去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,只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。可为什么即使死了,自己还是感觉这么难受,一直忍不住想咳嗽,连呼吸穿过气管都是痛的,鼻腔和肺部也火辣辣的痛。

慢慢的,那层蒙在视线里的柔软绿色逐渐褪去。她看到那个陌生的黑发女人似乎是终于松了一口气,旋即微微弯腰凑近自己,还伸手试了试她的颈部脉搏。

她的手很温暖,比那些水还要来得温柔得多。少女忍不住略微动了动,听到对方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