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玉笑道:“亏溶哥哥还是一个王爷,说这样的话也不怕人笑话。这样哪是王爷,就是饿鬼一个!”

水溶忙道:“黛玉妹妹你可别笑,我说了这句话时,李泰和冯紫英可都没有笑,你们猜他们两个怎么说的?”

柳湘莲微笑道:“我肯定猜到!”

水溶道:“湘莲你说说看,看你猜得对不对!”

柳湘莲道:“我猜的是,他们两个肯定说,我们和少王爷你一样,只是眼前也不可能有每人几斤肉吃,所以没有说出来!”

水溶大笑道:“知我们大男人性情的,湘莲是知音也!”

柳湘莲笑道:“不是知音,那是因为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,感同身受!”

水溶道:“可是我知道,湘莲,你和你师父并不是一直吃素。你们出家修行的人这么没有约束,怎么也会有这样的经历?”

柳湘莲道:“少王爷知道,我当日在京城时,在外面游逛,有几顿是没有酒肉的?那次有事心里懊恼,懵懵懂懂瞎逛,正遇上我师父,师父的冷心冷语点化,我当即就一心想出家。我还怕师父不收我,当着我师父的面,我用这鸳鸯剑割断了我一缕长发。可是我师父说,不要说断这一缕头发,就是把头发全落了,未必见得一个人要修行的诚心。他说若我能随着他一个月吃住行无怨无悔,就立刻带我出家离开京城!说不用多久,定让我脱胎换骨!”

水溶道:“所以你一月没有吃过酒肉?”

柳湘莲道:“正是。不但一个月没有吃过酒肉,师父还每天带我去京城周边山川平地行走,风餐露宿,没有一天停息。还让我白天穿芒鞋青衫行路,或做饭洗衣砍柴,晚上挑灯看经写卷。不过,两个月后,我一切竟然都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