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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禾气得掐住了他的下巴,强迫他低头与她对视,“读书把脑子都读坏了!非礼勿视是这么用的么?你我俱是女子,你慌慌张张的做是什么。”她瞪着这个羞红了脸、目光躲闪、委屈得仿佛快要哭出来的“女官”,瞪着瞪着不觉松开了手,“你这幅样子,倒像是朕在轻薄你似的……”

苏徽一鼓作气把剩下的药都涂完,然后不等药干,唰得一下将嘉禾脱下的衣裳又盖到了她身上,紧接着飞快的起身后退,“陛下没有轻薄臣,是臣……是臣轻薄陛下。”说出最后那几个字时,他脸红得像是快要滴血,声音不住的抖。

“你又说错词了,‘轻薄’不是这么用的。”嘉禾笑着摇头,实在是觉得有趣,披着衣服走到了苏徽面前,仔仔细细的打量他,“你在朕面前都这样羞涩,假如有朝一日有了夫君,新婚之夜不得直接昏过去?”

苏徽忽然抬手示意嘉禾停下,他少有这样强势的时候,嘉禾不由自主的愣了愣。

紧接着苏徽一把抓过她的衣裳,三两下的……给她系好了衣带,严肃诚恳的说:“陛下,风凉,小心生病。”

嘉禾:……

“还有,臣绝对不会有夫君。绝对、绝对不会。”

“你不要这么消沉嘛,朕又不是那等苛刻的君主,只要你用心服侍,朕会在你二十五之后放你出宫……你至于摇头摇这么快么?”

“陛下好意臣心领了求陛下恩准臣孤独终老——”苏徽飞快的说完,转身就跑。

嘉禾一边整理苏徽系得衣带,一边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感慨,“真是个奇怪的姑娘。”

过了一会之后,苏徽又扭扭捏捏的推门走了进来,不过这时他的脸色差不多已经恢复了正常。

“又回来做什么?”嘉禾随手将看完的奏疏放在了一边,轻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