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费尽心机安排下这样一出,为的又是什么呢?”苏徽又问。
嘉禾不再说话,只是神情复杂的盯着苏徽瞧。
每当她对他渐渐松懈下来的时候,他总有办法叫她又提高警惕,可每当她想要杀了这人的时候,他却又有各种法子叫她不忍心。
她有时候觉得他愚钝懵懂需要她来护着,有时候却又感觉他聪慧得可怕。
她现在不想回答他的问题,她只想将这人的嘴堵上。说他聪慧其实也不大对,苏徽要是真的聪明,就该知道在宫中有时候只有沉默才是最安全的保命要诀,他这样好奇心过于旺盛的,早晚得出事。
可她对云微下不了狠手,就如同她当年总纵容着云乔一样。
“昨夜朕离开白鹭观是瞒着太后的,可朕害怕太后还是会查出朕的行踪。所以朕干脆在白鹭观制造出一批‘刺客’,转移太后的注意力。其次是为了给锦衣卫定罪。这群人名义上是效忠于臣,实际上不过是太后的鹰犬。他们不能为朕所用,朕就除了他们。”
在与苏徽对视了片刻之后,嘉禾终究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,对苏徽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。
苏徽听完之后没有多大的反应,嘉禾公布出来的是她与太后博弈的计策,然而对他来说,嘉禾说的这些就好像是在宣布她昨晚吃了什么菜一样寻常。
“陛下。”苏徽保持着平静的态度对嘉禾的这一番话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质疑,“既然这样的法子是太后首先用出来的,您这样效仿,就不怕被她识破么?”
“识破就识破。”嘉禾一脸满不在乎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