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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一趟韩国公府,见一见康氏。问问她——脑袋是不是不想要了。”嘉禾就算再怎么与荣靖生疏,荣靖也是她同母同父的长姊,她见不得有人将污言秽语用在荣靖身上。

康氏指责荣靖的措辞相当不堪,将堂堂长公主形容成了淫妇,简直就好像她真的曾趴着门亲眼看见荣靖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似的。又给荣靖列举了一大堆的罪名,什么不事翁姑、不敬兄嫂、不尊丈夫——这一桩桩的罪名哪一个拎出来都足以让一个女人身败名裂,假如她的儿媳妇不是荣靖而是别的什么女人,这时候就该羞愤自尽了。

“明白了。”苏徽听懂了嘉禾的意思之后点了点头,这就打算出宫去韩国公府。

“慢着。”嘉禾又喝住了他。

“怎么了?”

“你……”嘉禾迟疑了一会,欲言又止,“罢了,你去吧。”

苏徽躬身后退,在就要出殿门的时他停了下来,“陛下其实并不十分信任臣,对么?”

嘉禾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的问出这个问题,愣了一下。

“臣来到陛下身边的时间与长公主回京的时间相近,陛下怀疑过,臣是长公主栽培的细作。”

嘉禾抿唇不言。

当了三年皇帝,习惯了与人打机锋猜哑谜,苏徽这么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,反而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