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二十三世纪,不结婚不生育将终生都奉献给事业的人不在少数,但苏徽隐约觉得老师和那些人不一样。
她不是简单的想要追逐名利,而是对自己的事业到了痴迷的地步。
“老师。”苏徽在老人面前坐下。
“回来了。”老人自然而然的微笑,招呼他喝茶吃点心,就好像是看见了孙子放学回家的普通祖母。
“去了趟夏朝,见到了张誊光。”苏徽将储存着张誊光相关资料的硬盘递到了老师面前。
里头的东西其实就那么一点点——因为当时他急着回宫去见嘉禾,并没有和张誊光进行多少交流。看着导师满是惊喜和期待的眼神,苏徽有些心虚。
云教授的手抖得厉害,她点开硬盘,苏徽录下的张誊光的影像霎时被投映到了她的面前。老人泪水纵横。
苏徽没料到她会这样激动,连忙坐过去安慰。云教授摆手,“我只是太高兴了。对于我们这种做历史研究的人来说,能够亲眼见到自己为之付出心血的人,是幸运的事情。古往今来那么多史学家,大多只能在坟前凭吊怀古了。”
云教授是有神论者,一直坚信人如果有灵魂的话,她的前世必然是张誊光的故人。
也许长期关注一个人久了就会不自觉地与那个人成为知己,觉得他们在灵魂上是相通的。
苏徽会选择学习历史,正是受了云教授的影响。后来他十八岁的时候见到了周嘉禾的陵墓,冥冥之中有种力量推动着他去了解她,就如同云教授将张誊光奉为信仰一样,他也将数百年前的这位女皇当成是自己需要为之奋斗一生的对象。
在去往夏朝之前,科研组为他拟定假身份,问他在夏朝还叫“苏徽”吗?他摇头否决了,用上了硕导的姓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