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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容景微笑,“过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
说着话,雕门外传来叩门声。

苏酒亲自开了门,背着药箱的中年男人,清逸出尘,含笑挤了进来。

他摘掉落满细雪的斗笠,“这几日风雪太大,官道很不好走,险些耽搁了除夕时辰。”

是伍灵脂。

苏酒诧异挑眉,“你不是在长安当院判吗?”

伍灵脂接过谢容景递来的热姜汤,“长安物贵,哪里及得上江南待的舒服?我啊,就想在金陵城开一家医馆,治治病救救人,过过轻松的日子。”

外面又响起了叩门声。

苏酒打开门,周奉先和墨十三挤了进来。

墨十三黑着脸埋怨:“我都说马车小、马车小,你非要带那么多东西回来,搞得咱们两个大男人挤坐了一路,真是气死了!”

周奉先委屈:“我不是想着小酒回了金陵,或许会想念长安的特产,所以带了些回来吗?再说了,你搞的那车轱辘玩意儿也很占地方啊!”

“什么车轱辘玩意儿,那是我的发明!把两个车轮前后拼接,再以铁链穿插,人坐在上面,可以踩着前行,我叫它自行车!”

“得了吧,还自行车,我看你长得就像个自行车!”

这两人一碰面就如同干柴遇见烈火,吵得不可开交。

可真正叫他们分开,他们又舍不得。

几十年同窗兄弟,就连吵架都是情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