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案上,码着整齐的一摞信,全是苏酒这些年寄给他的。
最后三封,无人拆看。
旁边的一摞信,则是他生前留下,让管事每年寄给苏酒的。
苏酒怔怔站在书案后,一封接一封地拆读。
“小酒吾儿……”
“……定要珍重身体,金陵祖宅一切安好,爹爹身体也安好,勿要挂念。”
“要监督燃燃和小鱼读书,哪怕身居高位,也不可荒废学业……”
“爹爹在江南思念你们……”
苏酒怔怔看着不同的落款日期。
原来,爹爹早已不在了吗?
泪珠滴落到信笺上,在宣纸上晕染开墨色。
她抱起那些来不及寄出去的信,紧紧捂在心口,终是泪如雨下,泣不成声。
她崩溃地跪倒在地,哽咽难言:“爹爹……”
他是那么慈蔼可亲的一个人,哪怕她是情敌的孩子,他也爱若珍宝,当做掌上明珠般宠爱娇养,把她教成了一个很有教养和学识的好姑娘。
他每每去外地做生意,总是忘不了给她带当地的小玩意儿,他甚至还为她栽种香樟树,带她认祖归宗。
凡是别家小姑娘有的东西,她都会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