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下窗户,轻轻拍了拍脸蛋。
昨夜忙着给燃燃绣制小马甲,不知不觉居然在榻上睡着了……
她拿起浅黄色毛绒小马甲,针脚细密精致,还特意缝了两只小口袋给他装糖果花糕,口袋上绣了活灵活现的小老虎头,这个年龄的小男孩儿应该会喜欢的。
她注视着马甲,仿佛能想象出燃燃穿上它的模样。
她心里不禁一片柔软,将马甲折好,正要放进红木箱,槅扇忽然被人推开。
谢容景迅速闪身进来,顺手掩上屋门。
他在榻边坐了,正色道:“你的谋划已经通过书信送去了长安,这个时候萧廷琛想必已经收到,结果如何,只看他的表演了。”
说着话,见苏酒脸颊上印出了刺绣花鸟的红痕,忍不住伸手碰了碰,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
苏酒赧然,望了一眼袖口上的绣花纹,“昨夜火炉烧得太暖和,枕在袖口上就睡了过去……见笑。”
谢容景不是外人,她没避嫌,起身打了盆热水,自顾洗漱梳妆。
谢容景看着她忙进忙出,少女换了一袭雨过天晴色碧罗裙,细腰袅袅不堪一握,背对着他描眉梳头时,身姿绰约窈窕,是他无数次梦里的模样。
他不自然地别过脸,继续道:“今日帝后大婚,宫里十分热闹,我趁着没人注意所以过来看看你。这些是……”
他被红木箱里的东西吸引,伸手拿起那件刺绣老虎的小马甲,轻笑,“给燃燃做的?很漂亮。”
苏酒回头看了眼,不觉耳尖泛红,那小马甲做得很幼稚,被谢容景拿在手里观赏,令她很不好意思。
谢容景又注意到红木箱里的许多件小衣裳,知道是她替孩子做的,温声道:“我在宫里有些心腹,赶明儿得了机会,替你捎出宫寄回长安。”
苏酒谢过他,顺势问道:“你可有用过早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