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脏小鹿乱撞了一会儿,她终于以豁出去的姿态,揽住宿润墨的脖颈,像是北凉草原上盛开的太阳花,热情而不失婉转。
然而——
花月舞不知怎么找到这里的,突然挑开帘子,小脸苍白急迫,“宿国师,簌簌她突然肚子疼!您,您快过去瞧瞧吧?我们初来乍到,也不知该去哪里找随行军医……”
判儿刚刚燃烧起来的热血,倏然冷却大半。
她收回手,默然地转向另一边。
爱上宿润墨,果然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事。
宿润墨意犹未尽。
他望了一眼判儿,头一次生出舍不得的心绪来。
比起陈簌,他似乎更想待在这丫头身边。
他伸手去摸判儿的脑袋,对方转了转头,他摸了个空。
他也不恼,顺势替判儿拢了拢外裳,“我过去瞧瞧,很快就回来。我还有很多话不曾与你说,你得等我回来说给你听。还有这烤鹿肉,得分我一半的。”
说完,起身与花月舞离开了小帐篷。
判儿又是孤零零一人坐在帐篷里,皱眉盯向紧闭的帐帘,胸腔里一肚子火却不知该向谁发泄。
她狠狠嚼烂几块肉,深邃清丽的面庞上弥漫着不开心。
欲要再吃,瞧见炉子上鹿肉所剩不多,想起宿润墨刚刚的叮嘱,又抑制住了吃肉的冲动。
她抱膝坐在蒲团上,静静凝着帐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