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苏酒当众烧死了南宫奈奈,证明西婵的军队也是人,也是可以战胜的人。
至此,军心不仅重新凝结,还史无前例地团结起来!
宿润墨很清楚,这都是苏酒的功劳。
苏酒面无表情。
南宫奈奈死不足惜,可是那些性命却再也换不回来,大约这就是战争的残酷。
她踏进帐中。
宿润墨没跟进去,优哉游哉地立在帐外。
判儿好奇地瞅向他,“咱们不进去吗?”
“皇上已经醒了,人家夫妻说话,咱俩进去凑什么热闹?”宿润墨没好气,瞧见判儿眉梢眼角没休息好的憔悴,伸手替她摘下发间的一片落叶,“回帐吧,好好睡一觉。”
许是这几日共患难过,他对判儿的态度好了许多。
小姑娘虽然刁蛮任性了点,但在原则性的大义问题上还是很拎得清,再加上远超长安贵女的胆识和气魄,这些优点都令他十分赞赏。
判儿挑了挑眉,朝他扮了个鬼脸,一溜烟跑掉了。
帐中。
苏酒踏进屏风后,瞧见萧廷琛已经醒了,赤着上身坐在木榻上。
鸦青长发垂落在胸前,他肌肤泛着冷玉般的白皙光泽,越发显得一道道伤疤狰狞可怖。
他一条腿随意屈起,俊俏妖孽的面庞上噙着笑,桃花眼中倒映出少女沉默的姿态,轻轻伸出手握住她的细腕,“我家妹妹真有本事,朕才昏迷了一日,竟有本事叫他们改口唤你万岁……苏小酒,这可是谋逆的大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