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酒鼻尖也有些酸。
她知道金判判只是那张嘴不肯饶人,实际上心地倒也没多坏。
认定了的朋友,会为她两肋插刀相护到底。
她上前,眼圈红红地抱住判儿,“以后在国师府受了欺负,就回宫找我……我总是拿你当自家姐妹看的……”
殿外天光大亮。
白露捧来一张喜帕,苏酒接过,小心翼翼为判儿戴上。
她亲自送判儿踏出殿门,扶着她的手轻声道:“女孩儿嫁了人,就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任性妄为,长安的深宅后院比不得北凉,你要事事当心,切莫着了陈簌的道。”
判儿乖乖点头。
眼见着花轿出了宫门,苏酒的脸色才冷下来,“宿润墨呢?”
判儿是以平妻身份嫁进宿家的,可宿润墨居然没来迎亲,只派了一支车队进宫,分明是不把判儿放在眼里。
幸好判儿不了解中原的婚嫁习俗,所以才没当场闹起来。
萧廷琛按住她紧锁的眉心,“妹妹操心得了江山社稷、贪官污吏,却操心不了别人的家事。自己的情事尚无法处理妥当,又怎么管得了别人?”
苏酒拂开他的手。
萧廷琛便低笑着与她十指相扣,“朕叫谷雨准备了马车,走吧,咱也去宿府瞧瞧热闹。”
国师府张灯结彩。
萧廷琛赏赐的府邸正是二十年多年前宿家居住的宅院,翻修之后气派豪奢,楼阁巍峨园林宽敞,尽显权臣本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