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风四起,落英缤纷。
苏酒不胜风寒咳嗽了几声,霜降急忙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,“呀,小姐的体温怎么越来越高了?”
自打七八天前在重华宫外淋了雨,苏酒的体温始终比常人高。
这几日虽然没什么精神和胃口,但身体上也没什么大事,所以苏酒并不在意。
只是拖着拖着,却没料到似乎把病症拖得严重了……
霜降着急,“要不奴婢去桃林外请大夫?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?”
“无碍。”苏酒毫不在意,“寻常风寒罢了,谁没高烧过?忍一忍不也就过去了?”
晚饭已经煮好。
苏酒稍微吃了些,又拿食盒盛装了不少,亲自登上绣楼打算给萧廷琛送饭。
天色彻底暗了下去,谷雨和惊蛰忙着点燃檐下风灯,盈盈火团照亮了这座深宅小院。
苏酒站在屋檐下轻叩门扉,“萧廷琛,我给你送饭来了,你开开门。”
寝屋里未曾点灯。
男人大刀金马地坐在太师椅上,轮廓英俊挺拔,侧颜妖孽而俊美。
只是垂落在腰际的长发,却早已彻底化作雪白。
铜镜碎裂满地,就连水盆都被扔在角落,弄得到处都是狼藉水渍。
他垂着头,面庞隐在黑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