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家亲眼所见,国师难道不信咱家?”
“据本座所知,南疆蛊毒霸道,桃花蛊可灭绝人的七情六欲,按道理他不应该对苏酒保留情愫。”
“你又怎知,咱家呈上去给他的,当真是桃花蛊?”
“你——”
“嘘,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国师万万不可向第三人泄露。”
宿润墨拿吴嵩没办法,只得和他并肩坐在悬崖边。
他赏着万丈悬崖的景色,“你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,历经两朝资历极老,早应该修得一副铁石心肠,为什么这次会在桃花蛊的事情上留有余地?”
“咱家虽是无根之人,却也知道爱一个女人是怎样的滋味儿。苏姑娘与皇上走到今天不容易,咱家不忍心看他们刀剑相向以致将来后悔。”
宿润墨笑笑,从怀里取出一只酒囊,打开后喝了两口,“你倒是心善。”
“宿国师亦是如此。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那北凉公主性情直率天真,虽然不通琴棋书画,但性情品行上又有哪里比不得长安贵女?再加上她对你情根深种,你可莫要辜负人家的一番美意。否则将来老了,有你后悔的。”
吴嵩双手笼在袖子里,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。
宿润墨不以为意地低笑,“英雄自当配美人,金判判国破家亡,出身终究差了些,也只堪堪为妾。”
吴嵩瞥他一眼,摇摇头没有再劝。
祭坛附近,墓率领天枢暗卫清理场上尸体。
南宫奈奈失血过多导致昏迷,墓叫人把她带上马背,运到军营之中医治。
南疆诸侯王们的尸体被她命人好生埋葬,她一袭黑衣立在祭坛上,注视着这片赤红诡异的土地,溅了血珠的面庞始终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