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知道她独自一人活在陌生的国度,必须自己替自己坚强。
她要扛起她和宝宝两个人的将来!
但是现在,那颗坚硬的心脏仿佛被戳出一个口子,经年来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。
她抱住双臂,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。
委屈,特别委屈……
而这份委屈,似乎是由萧廷琛引起的。
明明他口口声声说着如何如何爱她,但是只要遇到有关江山社稷的大事,他就会马上把她抛到脑后……
可是只要有另一个男人靠近她、安慰她,那货就又像是护食的野狗,发癫般跑回来要和别人决一死战。
偏偏这种感觉由来已久,仿佛过去的八年间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。
苏酒头疼地抱住脑袋,把自己深深埋进黑暗里。
就在这时,带着血腥味儿的风突然刮了进来。
苏酒慢慢抬起头。
穿朱色修身宽袖锦袍的男人,看起来不过三十岁,面貌阴柔更甚吴嵩,阴白的面颊上用朱砂笔画着神秘图腾,使他看起来格外危险。
他犹如闲庭信步,手里拎着只关了小黄鹂的鸟笼,好整以暇地睨着苏酒,“初见女帝,微臣有礼。”
嘴里说着“有礼”,却连行礼的姿态都没有。
苏酒眼底划过冷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