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颜鸩说过,那些诸侯王性格都很奇怪残忍,平时沉迷蛊毒闭门不出,封国里的政事大都是门客打理。
因为权势赫赫,所以就连苏堂都不敢多加过问。
如今诸侯王突然到齐,倒是令她产生一种风雨欲来之感。
两人穿过江渚之上的游廊,江风卷起苏酒的袄裙和宽袖,她下意识望了眼远处水天一色的风光。
“妹妹在看什么?”
萧廷琛替她理了理额前碎发。
苏酒认真地望向这个男人。
她曾爱过他,如今一起相处的这几天,他待她虽然霸道了些,但总体而言还算宠溺,甚至对燃燃也不算太坏。
所以,她对他也不全都是厌恶。
再加上考虑到这货还很有可能是燃燃的生父,她老实道:“明儿的宴会来得古怪,萧廷琛,你还是别去为妙。”
“妹妹是在关心我?”
“我怕你死掉没人给你收尸!”苏酒没好气,“我从未见过那些诸侯,只听说他们本身的蛊毒之术就已经相当了不得。你身边除了吴嵩再没有其他用毒高手,去赴宴说不定等同赴死,何必呢?”
萧廷琛只是笑。
他怜惜地把苏酒搂到怀里,俯首对她耳语:“这场宴会是颜鸩定下的,所以哪怕明天我九死一生,也定要赴这场宴。苏酒,我萧廷琛可以叫你看不起,但不能叫情敌看不起。”
他狂妄霸道。
低沉沙哑的嗓音充满暗欲,唇瓣若有似无地轻轻碰过苏酒的耳珠,令她耳骨处窜上酥麻,下意识地迅速后退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