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药人心疼他,再加上不知道如何表达,所以干脆自己跳进去……
谢容景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,一阵难以言喻的滋味儿悄然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他亲自抱起少女,不顾她身上臭烘烘的味道和脏污,将她径直抱向耳房的浴缶。
少女乖乖窝在他的臂弯,一边小声啜泣,一边小心翼翼仰起头望向他。
男人生得色若春晓,带着江南脂粉的俊美感,一点儿都不像战场上厮杀的将军。
他的薄唇抿得很紧,深沉的丹凤眼有种天然的纯粹无邪。
她吸了吸小鼻子,渐渐忘了啼哭。
谢容景把她交给侍女沐浴,转身踏出耳房时,又忍不住回头,“为什么?”
少女眼神茫然无措。
仿佛刚刚替他受罪,只是下意识的行为。
谢容景慢慢垂下眼帘。
是啊,这个女孩儿只是个药人,诚如萧廷琛所言,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神志。
男人唇角扯开苦涩的笑容,朝屋外走去。
少女突然上前两步,声音细细:“喜欢……”
谢容景彻底愣住。
琉璃灯火脆弱跳动,少女声音又细又轻:“喜欢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