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盯着花几,他淡淡道:“我记得你的安胎药是棕色的。”
苏酒循着他的视线望去,洒落在花几面上的安胎药呈现出浅浅的棕红,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。
颜鸩沉默地放下药碗,冷眼盯向侍女。
侍女战战兢兢地跪下,“每一碗安胎药都测试过有没有被下毒,这一碗也不例外……奴婢仔细检查过,没有毒的……”
苏酒笑笑,“许是花几颜色的缘故?”
“总要小心为上。”颜鸩声音冷淡,示意小厮去请蛊医来。
七八名蛊医聚集在院子里,检查了一刻钟,才朝颜鸩拱手,“回禀小王爷,这碗药被人添了许多蛊虫,蛊虫分泌出的淡红液体,略微改变了汤药的颜色,只是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。”
“这蛊名为‘花魄’,乃是常大师的拿手好戏。用在活人身上,可令人浑身无力,逐渐成为瘫痪在床的废物……但绝不会伤害人的神志,还能使人青春常驻,有美容嫩肤的作用,在一些达官贵人的府邸里颇受欢迎。
“常大师效力圣上,恐怕这安胎药里的东西,乃是圣上的手笔。”
他们七嘴八舌地说完,望向苏酒的目光含着浓浓的兴味儿。
都说皇族家事有趣,今儿撞见,果然紧张刺激。
如果公主殿下饮了这碗安胎药,将来不知是怎样的光景?
他们退下后,苏酒小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。
细白小手紧紧绞在一起,她不敢置信,苏堂竟然要这么对待她!
就算她拒绝了他的爱,就算她从他身边离开,他也不该如此对她!
心中对苏堂那仅有的一点喜欢消失无踪,只余下浓浓的恐惧和惊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