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的景致,似乎也因此变得鲜活明亮。
花无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。
她要走的路通往地府,今后,大约再没有机会和苏苏、宝锦一起玩闹了吧?
此时,厅堂。
薛至美带来的幕僚不同意割让凉州,可北凉坚持要得到凉州,两方一时僵持不下,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。
薛至美也算饱读经书,却从没见识过这种场面。
眼见着对面的北凉汉子们逐渐不耐烦,甚至有的已经把手放在刀柄上,他惊恐地咽了咽口水,“凉州贫瘠,因为是边疆重镇的缘故,每年不仅没法儿上税供养长安,甚至还需要长安拨大笔军饷,也实在是个累赘。既然王上想要,那么我大齐愿意割地求和。诚意如此,王上应当再没有什么意见了吧?”
金时醒低笑。
他把薛至美的胆怯、懦弱尽收眼底,甚至还清楚地看见他双腿发抖。
他收回视线,漫不经心地饮尽杯中酒。
什么会盟,什么求和,不过都是一场游戏。
他要得到凉州,然后撕毁盟约,进攻大齐!
可惜那个男人不再是大齐的帝王,否则,他一定不会派个这么愚蠢懦弱的男人前来谈判。
他放下酒盏,兴致缺缺地示意文官拟定盟约书。
北凉文官当场拟好文书,薛至美几乎是以一种迫不及待的态度,在文书上签字画押!
按好印章,他长长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