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廷琛笑眯眯的,“如果北凉人非常欣赏某支舞,就会流露出这种严肃表情,公子放心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薛至美很放心。
苏酒仿佛不会疲倦,一双清澈见底的鹿儿眼,只在转圈时凝着徐暖月。
少女依旧坐在金时醒怀中,那么清瘦娇弱,仿佛春日里刚刚萌芽的垂柳枝,一折就断。
这段时间,她到底经历了什么?!
她在心里拼命呐喊,想让徐暖月看她一眼,想让徐暖月知道她来了,可是那个少女安静得过分,仿佛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,只是沉默地低着头。
乐音结束。
苏酒收拢宽袖,恭敬地朝金时醒福了福身。
她从薛至美桌上端起一盏酒,如同阿谀献媚的美人,一步步走上台阶。
她跪坐在矮案前,“王上请用美酒。”
她没有改变自己的声音。
甚至胆大到无所畏惧,定定盯着徐暖月。
她看见暖月愣了愣。
原本死寂般的眼眸,似是复燃的火焰,不敢置信地望着她。
朱唇微启,虽然没有发出声音,但她知道暖月在唤她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