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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知伤她最深的人,却是自己。

他道着歉,可女孩儿没有任何反应。

他深深呼吸,端起凉茶饮了一口。

抬眸,看见少女趴在窗畔,对着晶莹透明的琉璃轻轻呼出一口热气。

她抬起受伤的手,用指尖在窗雾上描摹出“萧廷琛”三个字。

雾水凝结成露,滚落下来打湿了那个名字。

她痴痴凝视着,唇畔似乎微微上扬。

谢容景垂下眼帘。

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儿,但痛苦犹如跗骨之蛆,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
这种疼痛无法为外人道,难受的不亚于万箭穿心。

他终于无法再忍受屋子里诡异的静默,起身离开了寝屋。

细雪渐渐大了起来。

周奉先见他抑郁,提议道:“去逛逛花楼吧,咱们三个好久没一同去玩了,今夜就算为你排忧解闷,账算在我头上。”

三人去了天香引,周奉先特意叫了容貌略有些像苏酒的姑娘过来。

可谢容景连看都不看,只独自喝酒。

一壶又一壶,不会醉似的。

周奉先给了那姑娘一个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