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酒挑挑眉,似乎察觉不到疼痛,自顾在角落的玫瑰椅上坐下。
她宁愿伤害自己,都不愿意侍奉薛程程。
因为薛程程不配。
少女冷眼睨着薛程程被十几名宫女轮番伺候,自个儿从果盘里拿了个橘子吃着玩儿。
萧廷琛骨子里很孝顺,送来未央宫的东西都是上品。
果盘格外丰盛,还有几个橙黄橙黄的水果是苏酒不曾见过的。
负责盯着她的未央宫侍婢见她好奇,笑道:“这几个水果是南方进贡的,名唤芒果,长安城不曾有,就跟荔枝一般稀罕。”
苏酒咬了口橘子瓣儿,有点酸。
却不知是橘子酸,还是心酸。
芒果很香,苏酒起初觉着好闻,后来闻着闻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。
皮肤莫名其妙开始发痒,她皱皱眉,起身向薛程程告辞。
薛程程目送她离开,“她怎么了?”
她身边有个懂医理的心腹侍女,轻声道:“奴婢听说一些嗅觉灵敏的香道大师,很容易对某种气味过敏。奴婢瞧着,苏酒应当是对那个奇怪的水果香味过敏。听说那种水果是南方进贡的,贵重得很,苏酒从前没碰过,今儿突然闻到,说不定刚好产生过敏反应。”
薛程程挑了挑眉。
翦水秋瞳中掠过凉意,她唇角轻勾。
苏酒离开未央宫,仍觉手臂发痒,就连小脸都有些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