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酒鼻尖酸得厉害。
她跪在蒲团上,就着小佛桌抄写她不愿意碰的那些书。
似是委屈到了极点,泪花跌落在宣纸上,渐渐把一个个簪花小楷晕染得模糊。
她带着哭腔抬头,“萧廷琛,你一定会后悔的。”
男人眸光凛冽。
他轻抚过茶盖,一字一顿:“即使可能丢了江山,朕也想赌一把。”
……
翌日,清晨。
苏酒磨磨蹭蹭被宫人送到未央宫外。
她纠结万分地踏进去,却被告之太后娘娘还在就寝。
宫女皮笑肉不笑,“皇后娘娘稍安勿躁,再等个半刻钟,奴婢估摸着娘娘就能醒了。”
苏酒站在宫檐下,等了好几个半刻钟,直到站的小腿肚子生疼,宫女才终于撩起垂纱帘,笑道:“太后娘娘已经醒了,听说皇后娘娘前来请安,非常欣慰呢。”
苏酒进了寝殿,薛程程靠坐在引枕上。
青丝垂落,身着宽松的素纱单衣,翦水秋瞳里含着几分戏谑,“皇后来了?哀家倒是个有福气的,有生之年还能被儿媳妇请安问好……”
苏酒朝她福了福身,“安也请了,本宫该走了。”
刚转身,两名宫女却把她拦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