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胜雪,姿容冷冽如山涧明月。
他生得唇红齿白,轮廓比春水更加柔软,他比世间任何男子,都来得端严艳美。
“容徵哥哥!”她轻唤一声,惊喜地朝他走去,“苏酒她——”
“嘘。”容徵连头都没抬,淡漠地翻了一页书,“她在寝殿睡觉,你声音小些,莫要打搅了她。”
风轻云淡的一句话,却宛如一盆冰渣渣,把元拂雪从头淋到了脚。
那么冷那么冷,比一路跑来时淋的大雨更加令她彻骨生寒。
柔软的心脏仿佛被铁钳搅动翻弄,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她望向一侧珠帘。
珠帘尽头便是寝殿,靠墙处置着一张猩红色贵妃榻,撑着额头寐于其上的,不是苏酒又是谁?!
她完完整整,连根头发丝都没受到伤害,更遑论什么被剁手!
“容……容徵哥哥……”元拂雪茫然,“苏酒她为什么——”
“我说过,让你声音小些,是不是听不懂?”男人不耐地翻了一页书,“滚!”
冷冰冰的一个字。
令元拂雪彻底心碎。
她慢慢退后几步,深深凝了眼容徵,悲痛欲绝地跑出偏殿。
珠帘后,苏酒睁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