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苏酒睡着了,被疼痛惊醒,睁开眼就发现萧廷琛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他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亲吻她,只是例行公事般,态度冷淡得如同对待一个残破的娃娃,毫无怜惜、没有感情,完事之后更不会为她清理。
甚至,每一次、每一次,都会喂她吃避孕的丹药。
在萧廷琛没有到来的日子里,她跪坐在铁栅栏后,静静看着黑暗的甬道,强忍饥饿,幻想逃出去的种种办法。
却心知肚明,那些办法不可能成功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。
直到容徵的出现。
容徵如今是京兆尹,对天牢的构造了如指掌,却也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,才勉强从萧廷琛的掌控下,争取到见苏酒的一丁点时间。
他提灯而来。
穿过黑暗而狭长的地下甬道,按照脑海中的路线避开巡逻的暗卫,悄然来到黑牢外。
在看见苏酒时,他彻底愣住。
他仍旧记得小姑娘在阳光下甜甜笑着的模样,娇俏又甜美,穿水青色的绣花罗裙,乖得不像话。
可是现在……
他的苏妹妹,置身阴暗肮脏的地牢,跪坐在铁栅栏后,纤细的小手紧紧攀着栅栏,脑袋轻轻靠在铁门上,大约正在熟睡。
衣不蔽体,三千青丝垂落在腰际,越发衬得她小脸尖尖、皮肤苍白。
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,手肘和膝盖上清晰可见擦破的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