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廷琛额头上覆着湿毛巾。
他瞟了眼那瓶丹药,摆摆手,“不要。”
“殿下?”
萧廷琛盯着帐顶,苍白的唇瓣勾起笑意,“我病了,她就没有赶我走的理由了……她什么时候原谅我,这病,就什么时候好。”
他笑得一脸幸福。
吴嵩嫌弃挑眉。
得,他效忠的新主子,大约也是个痴情种。
他把丹药揣回怀里,正要走,苏酒推门而入。
小姑娘端着汤药,惊讶地看着他。
吴嵩朝她点点头,掠出窗外。
苏酒把药碗放在床头,犹豫片刻,还是轻声道:“吴嵩到底伤害过你,你就不怕他故技重施,又对你使用什么奇怪的蛊毒?”
“妹妹多虑了……”萧廷琛凝着她,目露深情,“良禽择木而栖,赵皇后的两个儿子相继死于非命,对吴嵩而言,唯有效忠我,将来他才可能重新坐上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的位置。”
苏酒垂下眼帘。
这个男人似乎什么都考虑好了,根本用不着她多嘴。
她默然转身离开。
萧廷琛艰难地坐起身,望了眼床头的药碗,偷偷把它倒进了床底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