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啸承认得大大方方,“如果你的存在,是怀瑾平定天下的障碍,朕会首先除掉你。朕不会允许任何女人,威胁到朕儿子的前程。”
苏酒深深呼吸,盯向元啸。
年逾四十的男人,她记得初见时格外俊美威严。
如今再看,经历过两次丧子之痛,他两鬓华发格外显眼。
就连面容,似乎也比同龄人看起来更加苍老,眉心隐隐还有青黑之色。
她拿手帕遮了遮鼻尖,“皇上似乎时日无多。”
自古香药不分家,再加上她当初钻研蛊毒,所以对药理颇有研究。
那香炉里燃烧的并非是香片,而是药材。
元啸咳嗽几声,“小酒果然聪慧,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。朕活不了多久,所以在朕离开之前,必定要为怀瑾铺好所有的路。三天,朕给你三天时间,如果你不能让怀瑾回心转意答应迎娶花月姬和容谣,你这条命,朕替天下收了。”
苏酒手脚冰凉。
鹿眼漆黑深沉,她一字一顿,“帝王,就可以不讲道理吗?”
元啸拿起朱笔,继续批阅奏章,“帝王要讲道理,父亲却不用。”
另一边。
萧廷琛沿着深深长长的宫巷往栖凤宫走,转过拐角,却撞上一个人。
穿孔雀蓝缎面锦袍,长身玉立,身姿高大。
虽已年逾三十,但仍旧唇红齿白、俊美夺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