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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,寝屋里就传出哐哐当当砸东西的巨响。

两人满脸晦气地坐在台阶上,双手不约而同地揣袖管里。

谷雨:“主子又发脾气了。”

惊蛰:“嘤嘤嘤……”

夏风吹过,洁白的槐花瓣在小院里肆意飞舞。

两人想,这世上能劝住他们家主子坏脾气的,大约也只有苏酒了。

失去了苏酒的主子会变得多可怕,谁也不知道。

……

苏酒回到半日偷闲,自以为和萧廷琛把界限划得干干净净。

她继续老老实实做生意,在夜里锁了香铺,一颗一颗细数今天赚的银钱。

尽管只有十几两,却让她感觉踏实而安定。

这种脚踏实地的感受,是萧廷琛从没有给过她的。

少女收好碎银子,熄了烛火,睡得非常安稳——

直到黎明时分,被唢呐声吵醒。

凄凄惨惨的唢呐声跟嚎丧似的,吵得她脑袋都大了。

她稍作梳洗,下楼打开香铺,不觉微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