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十名禁卫军默然而立,似乎是在等候什么贵人。
苏酒立在路边,没多久,看见一位女子从萧府走出。
月色下姿容绝美,周身有一股冷冷清清的气度,仿佛盛开在天山之上的雪莲。
是薛伶。
薛伶也看见了她。
她优雅颔首,“苏姑娘别来无恙。”
苏酒微笑,“你要去皇宫?”
薛伶柔声:“我答应皇上,愿意入宫。”
苏酒想了想,抱着一线希望试探道:“可是为了萧廷琛?他在大理寺受了酷刑,容徵本就恨他,甚至对他动用黥刑——”
“黥刑?”薛伶笑着打断她,“挺好的。若能毁了那张脸,更好。”
她弯腰,进了华贵的软轿。
苏酒目送软轿远去,“薛姨娘不肯救他,我救,希望你将来别后悔才好。”
白皙纤细的玉手轻轻挑开纱质轿帘,薛伶目光嘲讽,“苏姑娘,有的人天生就不该活在世上。对一个不伦孽种而言,死亡,才是最好的归宿。不仅我不会帮他,天下人都不会帮他。他没有资格得到爱,他就该活得像一条野狗。”
讥讽的语调,把萧廷琛贬到了尘埃里。
软轿消失在炎兴街街头。
月色倾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