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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来一去,就是一个月。

容徵不是傻子,他知道萧廷琛是在拖延时间。

他等不了那么久,他必须尽快拿到兵符,以绝后患!

而在他看来,萧廷琛唯一可能托付兵符的人,是苏酒。

他无法逼供苏酒,可他能够逼供萧廷琛。

白衣胜雪的男人,淡漠点头,“看来怀瑾兄还是不愿意说实话……无妨,本官有的是手段叫你口吐真言。来人。”

两名狱卒把萧廷琛从水池拖上岸。

水牢角落烧着一炉炭火,几根长长的烙铁埋在其中,末端早已烧得通红。

容徵掸了掸衣袖,“凡是被送进大理寺的犯人,都得施黥刑。本官念着和怀瑾兄的交情,本不愿意做得那么绝,可是逼供这么多日,怀瑾兄始终不愿认罪,更不愿供出藏匿兵符的地点,着实令本官烦恼……”

苏酒愣住。

大齐国的黥刑,是用烧好的烙铁,在犯人的脸上烙印出各种字,再在伤口涂上不会褪色的墨,使刺字永远鲜明,作为对犯人的羞辱和惩处。

难道容徵想要……

另一边,萧府。

初夏的午后,天色晦暗。

后院小阁楼,薛伶独自立在花窗后,静静朝远方眺望。

她手中握着一枝白栀子,修剪得精致干净,在沉闷的空气中散发出幽甜芳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