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酒不置可否。
两人来到水牢,牢门外把守严格。
苏酒请求,“我想跟他独处。”
容徵沉吟半晌,应下了。
总归只是个小姑娘,能玩得出什么花样呢?
总不可能把萧廷琛凭空救走。
苏酒独自踏进水牢。
这里阴暗潮湿,挂在半空中的油灯照亮了小小一方天地。
空气中扑面而来都是铁锈般的血腥气,格外冲鼻。
那个曾经不可一世、狂野嚣张的男人,浑身皮开肉绽,被铁索锁住手脚,下半身全部浸泡在池水里。
池水是死水,也不知多久没换过,肮脏污浊,浸了他的血液,连颜色都变了。
泡在这样的水池里,伤口是不可能痊愈的。
苏酒提着食盒,静静站在水池边。
萧廷琛蓬头垢面。
他抬起头,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,“妹妹怎么来了?总是怨恨我拆散你和谢容景,总是怨恨我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,如今我沦落到这步田地,妹妹应当心生欢喜吧?”
他语调轻松闲适,没有半分痛楚。
苏酒面无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