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急忙进来。
约莫是感受到了帐中压抑的气氛,他低眉敛目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萧廷琛姿态懒散,“把王妃绑在马背上,孤要看着她骑回长安。”
谷雨为难地朝苏酒抬手,“王妃?”
苏酒眼圈渐渐红了。
她一言不发地离开。
萧廷琛的笑容逐渐消失。
他起身,一脚踹翻床板,转身抽出长刀,把桌椅洗脸架劈得稀烂!
却不知道自己的脾气,究竟从何而来。
出了行刺事件,七国使臣的队伍为了撇清嫌疑,早在午后就离开了猎场。
文武百官也各自离场。
萧廷修虽然明知刺客是宿润墨派来的,可北凉和西婵女国建立了铁血盟约,他不可能擅自对宿润墨发难。
大齐只能把打碎的牙咽进肚子里。
傍晚时分,萧廷琛最后离开营地。
车帘高卷,他坐在马车里,单手托腮,好整以暇地盯着前方的骏马。
那是一匹格外高大的骏马,通体漆黑无一根杂毛,格外彪悍健硕,正是他的爱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