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天色微明,苏酒就被萧廷琛从暖呼呼的被窝挖了出来。
用罢早膳,她喝了每天都要喝一碗的补汤,然后坐在梳妆台前,拿珍珠膏小心翼翼遮掩住眼底青黑,又带着怨气瞅一眼萧廷琛。
始终想不明白,这个狗男人到底哪里来的精力,明明折腾了大半夜,却一点都不疲倦。
“妹妹在看什么?”
萧廷琛倚在门边,好整以暇地翻了页书。
苏酒气闷。
狗男人脑袋后面长眼睛了嘛,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看他?
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,萧廷琛又慢吞吞道:“妹妹尾巴一翘,我就知道你放的屁是什么味道。”
苏酒:“……”
太不雅了……
她把桃木梳砸向萧廷琛。
对方连头都没回,随意接住。
精致的桃花木梳在手中转了个来回,他放在鼻尖轻嗅,“妹妹今儿用了玫瑰香膏润发,清甜清甜的,真好闻。不过妹妹很好闻,我怎么都闻不腻——”
房中伺候的婢女纷纷窃笑出声。
苏酒嫌丢人,冲上来拽住他往府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