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……”金时醒纠结,“我也没有一百万两白银。”
张娘子:“……?!”
她愤愤拿扇子指向金时醒:
“没脑壳的玩意儿,没银子你还敢来嫖我们楼里的姑娘?!”
她嗓门大得吓人,几乎整座楼的人都听到了!
金时醒更加尴尬。
他低着头,搁在双腿上的手,不自在地在膝盖上打圈圈,声如蚊蚋:“你派人去行宫找宿润墨,他会帮我付钱的。”
一个时辰后,宿润墨终于驾临凉州辞。
苏酒好奇地趴在扶栏上,穿深蓝色道袍的男人收了纸伞跨进门槛,清隽俊美的面庞上始终噙着笑意,温润如春风。
她轻声:“萧廷琛,你和宿润墨认识这么多年,可知他为什么总是撑一把纸伞?外面天气晴好,根本没下雨。”
“凡是天才,都有些不同寻常的癖好,撑伞就是宿润墨的癖好。”
苏酒诧异回头,“你这是在夸他?”
萧廷琛仍旧靠坐床头,“我视他为对手,他当然算得上天才。如果说他是庸才,天下人知道在金陵时我曾被他耍得团团转,岂不有辱我的威名?”
苏酒撇撇嘴。
说来说去,这厮还是在变相地夸奖他自己。
她回过神,继续观望大堂。
金时醒像是犯错的大毛孩,被张娘子提溜出来,低着头默默走到宿润墨背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