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的风带着凉意,四周晨雾朦胧。
苏酒迷迷糊糊睁开眼,浑身发软发酸。
狗男人跪在地上,顶着青瓷笔洗,正认真地在宣纸上写写画画。
她喝了些热茶,努力缓和喉咙的疼痛,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写认罪书呢。”
男人回答得很认真,手上运笔不停。
苏酒凑过去看。
宣纸上密密麻麻,全是致歉的话语。
都是什么我错了、下次再也不敢了之类的,瞧着一点都不诚恳。
苏酒暗暗给了他一记白眼。
见旁边放着折叠好的衬衣、外裳,她自顾穿起,“我事后才感觉到,你昨晚情绪不对。对你而言,金时醒并非难以对付的,宿润墨才是你的心头大患,对不对?”
“因为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,所以才会烦恼。”萧廷琛扔掉毛笔,跪得笔直,“如果知道敌人的目的,对付起来当然容易。可是连他的目的都不知道,该如何布局谋划呢?”
苏酒点点头。
穿衣时瞧见白嫩肌肤上的青紫掐痕,小姑娘又怒从中来。
她系好腰带,伸手捶了下萧廷琛,小脸凶巴巴的,“如果你再敢对我为所欲为,我就……我就不许你靠近我!”
这么威胁着,却连自己都觉得毫无震慑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