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谷雨悄悄趴在廊柱后,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种的花儿被自家主子送给苏酒。
费了大心血才在冬天养出牡丹,本来是打算连盆一起送给……
想起那个人他就红了耳朵,纠结地捶了下廊柱。
已是上元节。
苏酒晚上要跟萧廷琛出去看灯。
她坐在梳妆台前,挑了一对素雅的珍珠耳铛戴上。
白露端着热茶进来,轻声道:“娘娘让奴婢派人盯着尚书府,刚刚眼线禀报,说陆娇仪暴毙了。”
苏酒动作顿了顿。
她盯着菱花镜,几瞬就恢复正常。
陆娇仪暴毙,必定是赵氏搪塞外人的借口。
究竟怎么死的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她淡淡道:“钱氏呢?”
白露:“她这些天无处可去,也没有亲戚可以投靠。听说有酒楼老板心善,愿意收留她在酒楼帮工,但她吃不了苦,手脚又不干净,两天不到就被人家撵出来了。昨儿夜里天降大雪,她……冻死街头了。”
苏酒闭了闭眼。
天道无常,这世上黑白混淆,并不是每个恶人都能得到恶报。
她出手干预,让钱氏和陆娇仪种瓜得瓜种豆得豆,也算是行了善事。
父亲那边,只要写信说明白,想来他不会苛责自己。